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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雾喃喃说了句：“三哥要来啊……”

    随后，她嘴角一瘪：“是我对不起三哥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刚才还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哭了？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林善初抽了两张纸巾隔着桌子倾身过去给她擦眼泪。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，三哥也不会出车祸，也不会坐那么久的轮椅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云雾是真的醉了，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，声音又小，林善初离她这么近，都还要往她跟前靠近几分凝神认真去听，才能听清楚云雾到底说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原来说的是霍浔洲之前出车祸的事。

    这事儿和云雾有关系么？

    不过，霍浔洲当初隐瞒了自己腿的事，林善初也不好直接告诉云雾地，霍浔洲坐轮椅是装的。

    林善初斟酌着说了一句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云雾摇着头：“三哥之前就劝过我，让我不离霍朝笙远点，是我自己没听进去……”

    云雾喝醉了脑子也不太清醒，说话的时候也有些颠三倒四的。

    林善初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，隐约推断出了当初霍浔洲受伤的事。

    大约是霍朝笙想针对云雾，霍浔洲去救云雾，然后出了车祸。

    后来霍浔洲便顺势装作残疾。

    霍浔洲赶过来的时候，云雾还趴在餐桌上哭。

    霍浔洲只是淡淡的瞥了云雾一眼，便在林善初身旁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看着桌上空着的酒瓶，皱眉问林善初：“喝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一点点。”林善初敲了敲自己的杯子，看向对面的还在埋头哭的云雾：“阿雾喝得多一些。”

    烧烤店里开了暖气，本来就热乎乎的，再加上林善初喝了酒，面色红得厉害，额际有细汗冒出来，渗湿了前额的小碎发。

    霍浔洲抽着纸巾慢条斯理的帮她擦汗：“看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林善初眨眨眼，握住霍浔洲的手：“你不关心阿雾一下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了那么多，哭一下有助于消化。”霍浔洲拨开她的手，擦了汗水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，这才终于分出精力去看对面的云雾。

    “阿雾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她说她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林善初注意到霍浔洲的脸上闪过了然的神情，看来霍浔洲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。

    霍浔洲转头看着林善初，征求着她的意见：“先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善初点点头。

    霍浔洲见状便伸手要来扶林善初。

    林善初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：“你去扶阿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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