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渔夫这才满意穿床而出,融入夜色。 “七叔!快来人,七叔被杀了…” 楼船上,哀嚎与骚乱响起。 与此同时,旁边的小船上,有男子被骚乱惊醒,他揉了揉额头,有些诧异,不过两三日没有休息,一觉睡得这么死? 不对,血腥味? 他目光移向旁边,脸色骤变,那用来掩饰真容的渔夫外卦上,新鲜的血液还未凝固。 他的东西被人动过,但他却一丁点感觉都没有,他小心翼翼地起身,检查自己的东西,手探进鹿皮囊的时候,心向下沉去。 不远处楼船上那一声声凄厉的“七叔”,让他如坠冰窖。 卢劲前死了! 他的断尾毛少了一根,衣卦上还带着鲜血。 动他东西的人完全有能力杀了他,却还留着他,那么不用去确认,他也知道,丢的那根断尾毛一定在卢劲前的身体里,而外卦上的血,也一定是卢劲前的。 仅仅片刻,果然有卢家子弟乘小舟,往自己这边来了。 他强行收起复杂的情绪,从舱板下拖出一身鱼皮水考,简单收拾东西之后,套在身上,望向水中,此刻他的眼里,船下已经不是黄河,而是无尽的深渊。 他一旦逃走,以后绝难辩说的清楚,但如果不走,可能连辩说的机会都没有。 卢家子弟渐近,他不再犹豫,纵身跃下,寒意浸透而来。 同样感到寒意的,还有吴士诚。 几天前,就在他准备动留白居的时候,整个江南路、淮南路,乃至淮北、河南,所有的留白居都关门了。 他准备了无数的人力物力,仿冒罐头,要抢断留白居的罐头市场,让他们的货烂在手里;他威逼利诱和留白居合作的大小菜商、粮商,要断绝留白居的供货,闹事的地痞无赖也已经准备好,甚至连各地衙门都事先疏通好了关系。 留白居在他就要动手的时候,关门了。 让他甩足力气的一拳,打在了空处! 并且这两天,自家的生意陆续有各种状况出现,有人退货,有人宁愿赔钱也要中断合作,有人甚至在吴家铺子的隔壁或者对面,开起同样的店子抢生意,就连掌柜都在被挖墙脚。 吴士诚能当上家主,当然不是草包,他很快敏锐地反应到,有人想要对付吴家了,而且这个人不是凡尘商号,或者说不光是凡尘商号。 消息被走漏,那么自己串联的苏、孙、黄、卢等几家肯定有人两面三刀,但是,那人凭什么选择凡尘商号,原西远在天边,他难道甘愿屈居一个武夫之下,并且是很快就要铩羽而归的武夫。 还有其他想要对付吴家的人,为什么这么巧? 一切好像一张招向他的大网,让他有种插翅难飞的感觉。 “停下所有的动作!” 他咬牙下了命令,然后往宅院深处,父亲的居所走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