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嫉妒了?”何倾颜笑盈盈地问。 “都是被你逼的。”陈珂笑着说,“看你不断治疗病人,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,我也会说——让我试试。” “陈珂加两分。”苏晴突然说。 “这个游戏还在玩?”何倾颜笑道,“不是已经默契地因为顾然没钱结束了吗?” “.闭口不谈这个游戏的原因是这个吗?”顾然问。 “那你以为是什么?我们记性不好?”苏晴反问他。 “我以为你们觉得自己肯定会输,才不继续玩,而胜率极大的我,为了展现男子气度,也不好意思主动提起。” “那就先由陈珂负责。散会。”苏晴起身离开。 何倾颜走之前,拍拍顾然的肩;陈珂走之前,停住脚步与他对视一秒,然后忍不住露出微笑地走了。 难道真因为他穷才不玩的? 不可能呀。 顾然怀疑自己被女医生们联手欺负了。 顾然关掉投影仪,走出面谈室,杜若冰已经被安排在102病房,主管护士是王佳佳。 他走到房门前,看着女教师与陈珂对话。 “我愿意付出一切重来一次。”她说,“这几个月来,我一次又一次想回到填报志愿的那个上午,对他说: “‘好,老师帮你看看。’、‘就算分数低,我也建议你去三本,可以转专业、可以考硕士、可以编制。’、‘重读一年怎么样?’ “那么多话可以说,为什么我偏偏说了‘老师也不清楚’?” 陈珂没有说什么,就算说,此时的女教师也听不进去。 陈珂拜托王佳佳安慰女教师的情绪,转移她的注意力。 房门关上之后,陈珂问:“顾然,你说世界上有后悔药吗?” “就算曾经有,原材料也早就被吃灭绝了。” “没有灭绝,还剩一种。” 顾然与陈珂转身,严寒香走过来。 “香姨,您还没走?”顾然说。 “徐恬没回来,我怎么走?”严寒香语气里略带埋怨,嘴角含着笑意。 陈珂心想,这样少女般的心态,或许是严寒香保持娇艳的理由。 顾然连忙转移话题——这个他极其擅长:“香姨,您刚才,后悔药的原材料还没灭绝?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吗?” 陈珂也好奇地望着严寒香。 “感到后悔的是心,但解药也是心,心虽然脆弱,可同时也是不竭的动力。”严寒香说。 两人恍然。 “就看你们能不能把病人的心,变成后悔药了。”严寒香又轻轻笑道。 陈珂心里涌出一股劲来,她说:“严教授,请您教教我,怎么把杜老师的心变成后悔药!” 顾然惊讶她的积极,陈珂很少这么主动。 “找到根本就行了。” “根本?” “你觉得杜若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严寒香问。 “自责?” “不是。”严寒香轻轻摇头,“是良心和理想,她忽然发现,自己把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丢了,就算是没有良心的恶人,也有活下去、活得潇洒的理想。” 严寒香忽然停住,看向疗养楼的入口。 “我胡汉三又回来啦!”伴随着夕阳,撑着拐杖的格格走进来。 众人都笑起来。 “怎么样?”严寒香问。 “没事。您看。”格格抬起脚。 什么也没有。 “医生说,回去养两个月,避免走路过多,避免剧烈运动,自己就能好。”她解释,“这拐杖还是我觉得好玩才买的。” 像她这样的,一定会被残疾人士打断腿。 不过看在她还未十八岁的份上,就请原谅她的童言无忌吧。 “这次去医院,照射了X射线之后,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强了。”格格又兴奋道。 “代价是脑子变坏了?”顾然说。 “我打死你!”格格双脚踩地,抄起拐杖就要打人。 顾然往严寒香身后躲。 夕阳西下,在灿烂的晚霞中,格格拎着拐杖的剪影,追打顾然的剪影。 “哎,哎,别乱动。”严寒香用美艳贵太太的语气控场,“我还在呢,等我走了你们再打。” 听语气,好像她只是不想担责。 实际上.可能不是好像。 时间太晚,庄静又要半夜才能从北城赶回来,回去也是要等她到家,苏晴干脆就在静海吃晚餐,加班到庄静的飞机落地。 入夜后的疗养楼,声音没有比白天更小,可总觉得安静。 这让顾然想起在学校的时光,白天考试与晚上晚自习,校内校外都没有声音,可感觉却很不一样。 “打牌?”顾然招呼道。 第(2/3)页